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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花姐那碰了個軟釘子,我也不好在試探下去,默默想著這次報導的相關內容。

按理說葉家衰落到連老家遺址都無法保留,自然資料是少得可憐,一點隻字片語根本就成不了一份報導。

但怪就怪在,有一個自稱是葉家僕役後代的人送來了一小份資料,還指名要花姐收下。

那份資料在單位驗證過了應該是真的,年代、人物與事件都對的上,就是不知為何要指名花姐接受,這倒有些詭異。

雖說花姐是負責這一部分的沒錯,但周刊名字卻是掛在上頭的名下,他能找到花姐要說沒有貓膩那是不可能的,

也難怪總編對這件案子有些意見,畢竟來源透露了一絲詭異。

"疑,要下雨了。"

一直沉默的花姐突然出了聲,打斷了我的思考。

"還真是,前方天空怎麼黑成這樣,明明出來前還晴天的呀。"

"轟隆"

我話一說完,豆大的雨點嘩啦啦的傾注而下,狂風、暴雨外加閃電,突然有種世界末日到來的錯覺。

"看樣子這一會是沒辦法去了,先找個地方避一避吧。"

"繼續開,不要休息。"花姐帶著堅決的語氣說著。

我皺了皺眉頭,"花姐,等等還要上山,這天氣別說看不到前面的路,這樣的大雨在山上開也太危險了,一不小心可能真要七天後才能回來。"

"我已經等了好久好久了,小穆,這一次你就聽我的吧,我把我為什麼這麼堅持這一次案子的原因跟你說。"花姐眼神黯淡的說著,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花姐。

我牙一咬,"好,繼續走。"

 

那是一個糾纏花姐二十多年的夢境。

夢境的開頭永遠是一片灰濛濛的空間,樣子雖然是在室外,但卻沒有陽光、沒有花草鳥鳴,甚麼都沒有。

但夢中的花姐卻仿若知道明確的方向般,向前直直的走著。

這條路很漫長,仿若沒有盡頭般的無限延伸。

不知過了多久,前方的景色出現了變化,有一抹紅映入眼中。

夢中的花姐走得更快了,就好像迫不急待的,要回到家了的感覺。

很快,那一抹紅越來越近,終於看清了,那是一大片,一望無際的彼岸花。

鮮紅如血,在這灰黑的空間中,它就像是唯一的存在,張揚的展現著它的風采。

 

"然後呢?"

等了許久沒有聽到花姐的下段,我忍不住的問了句。

"然後就沒有啦 。"

花姐這時一派輕鬆的說著。

"疑疑疑,就這樣,葉沙華沒有出現?"

花姐瞪視著我,"甚麼叫就這樣,這個夢整整糾纏著我二十多年,從我有意識開始就沒有放過我,你說,現在我聽到有關這個夢境的人物出現,我會不會放過他!"

我縮了縮脖子,"不該放過,絕對要把他揪出來痛打一頓,恩,一頓不夠,打個十頓好了。"

"你還要鞭屍阿,他都死了兩百多年了,你還有沒有人性阿。"花姐一副嫌棄樣。

莫名,我腦袋一閃,"花姐,如果他還活著呢?"

花姐聞言也愣了愣,我繼續說道,"當初葉家就是因為計劃著長生不老才沒落的,如果最後的計畫是成功的呢?"

說到這我的頭皮都有點發麻。

"他的計畫應該出現了變故,就算成功了下場一定也沒好到哪裡去,不然早就滿世界跑了。"

我想想也對,如果那個葉沙華真的想要找尋花曼珠的話,最簡單的方法還是打出名氣。畢竟現在在一個不知名的山坳間,就算找到了人,人家肯不肯去還真是個大問題。

雖然說是這樣說,不過聽完花姐的話,再看看眼前那誇張的雨勢,心裡還是沉甸甸的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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